乌克兰的“二次革命”与普京的“沙俄梦”
版主留言昨夜風(16-10-2015 06:58 PM): 点评须用蓝色字体(color=blue)标注。 | |
关于沙皇俄国,恩格斯生前曾经指出过:“这个帝国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出它想把整个欧洲变成斯拉夫族、尤其是这个族的唯一强有力的部分即俄罗斯人的领土的野心。”
1853年10月爆发的克里米亚战争(旧作“克里木战争”)用恩格斯的话就是:“对于俄国人来说,这是实现传统野心的战争。”虽然在这场战争中,俄国人的收获几乎为零,但“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俄国东西伯利亚总督,著名的“官二代”穆拉维约夫给俄亲王康斯坦丁海军大将的报告就被摆上了沙皇尼古拉一世的案头。在这份号称“秘密报告”的文件中,不加掩饰的指出必须武装占领中国的黑龙江,“要想保住西伯利亚,就必须确保和牢固占有库页岛、黑龙江口,掌握黑龙江的航行权,并且牢固控制邻邦中国。”说起来,这份报告的分量并不在后来臭名昭著的“田中奏折”之下,而时间则足足提前了八十四年。值得一提的是,穆拉维约夫的头像如今仍旧被印在俄罗斯大额钞票的封面,或许在相当一部分俄罗斯人心中,此公大抵算得上“民族英雄”了吧?
在满清的历史上,对于西北边陲的奠定,清人自谓“圣祖垦之,世宗褥之,高宗获之”。事实上,在吞并中国东北边疆领土这一问题上,沙俄帝国也有三代屯垦的“熊迹”,即彼得一世构思、叶卡捷琳娜二世动手、尼古拉一世收网。作为他们这一传统的继承者斯大林应该说走的更远一些,他将外蒙古最终抓到了自己手中。这倒应了恩格斯的那句论断:“(俄罗斯)有多大本领就能干出多大伤天害理的事情。”
然而,斗转星移,在“不以人意志为转移”这句话经常被挂在嘴边的的九十年代里,前苏联崩盘了。瓦解后的大帝国暂时四分五裂,经过十几年的整合,又一颗“新星”诞生了,他的名字叫普京。
乌克兰作为前苏联的大粮仓,其政治地位和地理位置的重要自不待言,苏共中央对其的管控之严也自不待言。乌克兰加盟共和国原来的领导层本来准备做二十世纪俄罗斯土地上的陆逊陆伯言,要同主公“口论嫡庶之分”,没想到斯大林在将他们招入克里姆林宫的同时也下达了逮捕处决他们的命令,罪名自然又是“民族主义分子”。所以,当你今天听到普京也好,梅德韦杰夫也罢,对乌克兰的“叛乱者”的叱骂的时候,你不会感到一丁点的吃惊,唯一有点咋舌的是,他们还没有能力很快地像他们的祖宗斯大林那样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在享有巨大集权的一元化社会崩溃后,其所留置的巨大空间需要不断的填补,而能够一蹴而就的人物显然不是召之即来来之能胜的。因此,克伦威尔式的人物就会脱颖而出,普京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在普京的心目中,恢复沙俄昔日的荣光应该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今昔异势,祖宗斯大林难以企及的目标对于新沙皇来说同样地如此吃力。第一次克里米亚战争没有直接给沙俄带来政治上的收益,那么,这一次的克里米亚较量是否回如愿以偿?还是借用一下伟大领袖临终前的那句话吧:“你们怎么办,恐怕只有天知道。”
“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国家里的任何一个执政集团,如果有哪怕一个人都可以凌驾于法律和制度之上,那么这个国家就永远不会摆脱崩溃的命运。在上个世纪,我们曾经亲眼见证了前苏联解体的那一幕,它为我们留下了足够的思考的余地。如果有人愿意将这段历史重演的话,他所扮演的角色和所承载的命运相信一定不会比戈尔巴乔夫更轻松。
普京的第一个名字叫“弗拉基米尔”,我们也知道,列宁的第一个名字也是“弗拉基米尔”。辛稼轩有词云:“汉中开汉业”,两汉起家于四川,最终也亡在四川。我们希望普京的“弗拉基米尔”只是开启一个时代的象征,而非结束一个时代的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