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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南北对进黄百韬被歼灭后，也算是帮国军放下了一个大包袱，接下来国军只需要考虑徐州被包围的这些部队怎么跑路就行了。
很快，国军就拿出了应对办法：中心开...啊不是，由徐州的杜聿明集团和南面的黄维、李延年、刘汝明来个“南北对进”，以打通津浦路为第一要务。
有意思的是，老蒋在知道黄维被围后，仍下令继续执行南北对进策略，估计老蒋是觉得徐州的部队只要南下，则黄维自然解围。至于已经被围的黄维要怎么“对进”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国防部的“南北对进”得到了徐州一位兵团司令的大力支持——沉寂许久的孙元良，一听说国防部终于下令往南进攻，立刻拿出了十二分的动力。
孙元良早就对刘峙大大的不满：“粟裕主力十几个纵队南下，还不让黄百韬西行集结徐州，反而要他掩护第44军，贻误良机，为了救一个军而害了五个军。这样指挥，安有不败？现在共军正在整理部署，如果我们再犹豫不撤，将来只能坐以待毙。”
向南打通撤退道路——这命令可太对“飞将军”的胃口了。孙元良一刻都没有耽误，率领手上的两个军对当面的我军发动了猛攻。
孙元良一反常态的凶狠进攻让华野大吃一惊，措不及防之下，华野前线几个阻击阵地接连被孙元良突破，孙元良的部队一路突进到了卢村寨一线。
只要突破这道防线，孙元良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奔黄维兵团。
防守卢村寨一线的，是华野的两广纵队。
之所以叫“两广”纵队，是因为这支部队的官兵全部来自广东、广西，把这支部队称为“纵队”其实非常勉强，淮海战役开战前，两广纵队总共只有三个团，共5500人。
尽管实力悬殊，但两广纵队的南方汉子们不打算让孙元良继续前进了。
急着逃命的孙元良叫来了空中支援，集中了兵团全部的几十门火炮，不间断的对卢村寨进行猛轰，仅仅半个小时，卢村寨的全部房屋被毁，离村子不到100米的纵队指挥所也险些被炸毁。
然而，两广纵队的战士们一步也不后退，国军一次又一次冲进村里，却又一次又一次被两广纵队赶了出来。
对撤退有着敏锐嗅觉的孙元良知道这是他的最后机会，他一反常态，连续几天在夜间发动进攻。
经过连日苦战，两广纵队前线部队伤亡殆尽。卢村寨内战斗尤其惨烈，打到28日晚，负责坚守卢村寨的一团，剩下的战士只够编成一个排。
两广纵队司令员曾生下令，把警卫连、侦察连、文工团、后勤人员全部派上去，一步也不能退！
拼上了最后一点家当，两广纵队终于又熬过了一个艰苦的夜晚。天亮了，孙元良的部队还是没能冲过卢村寨。
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拼到了精疲力竭，然而，孙元良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曾生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脸色煞白的看到5辆坦克从国军的阵营里冲了出来，掩护着一支国军朝着卢村寨的侧翼开了过去。
孙元良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他派出了手上最后的机动部队，准备从卢村寨的侧翼迂回，从背后包围已经动弹不得的两广纵队。
孙元良这次猜对了，两广纵队已经拼掉了最后一点力量，曾生手上连一个能调动的人都没有了。
两广纵队幸存的战士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坦克不断前进，默默地握紧手里的武器：一旦这支部队绕道村子背后，两面夹击之下，两广纵队恐怕只有全体牺牲在这里。
突然，坦克边上响起了枪声，手榴弹、燃烧瓶向坦克砸了过去，迂回的国军被突然袭击，掉头就往回跑。
两广纵队的战士们欢呼了起来：在最关键的时刻，增援部队华野9纵的主力及时赶到了。
华野9纵在结束碾庄战斗后，连一天都没来得及休整，披着上一战留下的硝烟就马不停蹄地赶往阻击阵地，终于赶上了阵地失守的最后一刻。
9纵的主力迅速接手了两广纵队的防线，并立刻组织部队发起反冲锋，损失惨重的孙元良被打得倒退了10里。
意外“拼命”的孙元良，最终也没能打出一条生路。
而在孙元良侧翼，同样接到南下命令的邱清泉，对这次的命令非常反感——邱清泉接到命令时，仍然处于和当面华野部队的作战当中，邱清泉觉得这命令简直是胡闹：“这打的是什么仗？怎么要我同时执行两项任务呢？大概不把我打光，他们是不甘心的。”
意志消沉的邱清泉，虽然与孙元良同时执行了南下进攻的命令，却再也没有之前作战的那种劲头，这一次，邱清泉可能比孙元良还不积极。
国军南下的两大主力部队来了个角色互换：平时摸鱼的，这次拼了命；平时拼命的，这次却摸了鱼。
随着华野围攻黄百韬的部队全部赶到徐州南部的阻击战场，国军再也无法突破华野的防线。
国军的“南北对进”完全没有一点进展：北线的杜聿明集团被华野死死挡住，而南线的黄维早已经被中原野战军围死了。
围住黄维的中原野战军，甚至一度打算速战速决，廖运周的起义让中原野战军士气大涨，刘伯承、邓小平电告主席，只需要1天就可以解决黄维兵团：

迄此刻止，我军已将黄兵团压缩在双堆集附近十余村庄，沿途进攻中．已有俘获。廖运周率部今晨在战场起义（三天内不公布）。现猬集于双堆集之十八军等部，已局部有向我投降者，全部战斗至迟明日可以解决。

然而，刘邓的乐观还是来得太早了一些，廖运周的起义，仅仅稍微拉开了两军的兵力差距，黄维的十二兵团还远远没有伤筋动骨。
相比于兵力的微小差距，两军的火力差距实在是太过巨大，中野的部队在进攻时不仅没有足够的火力压制，反而经常被敌方的火力打得抬不起头，经过一天的猛攻，中野没能取得太大进展，损失却非常惨重。
看到前线的战报，刘邓立刻冷静下来，赶紧给主席发报改正说法：

...全歼该敌确有把握，但须十天左右时间才能完成。原来根据敌人总突围及廖起义的情况，估计可以迅速解决战斗，此种情况业已改变...

于是，刘邓及时改变了战术，充分借鉴华野围攻黄百韬的经验，中野也开始在平原上大挖交通沟，做好了对黄维进行长期攻坚的准备。
二、艰难抉择（上）随着中原野战军和黄维兵团陷入苦战，阻挡中原其他40万国军的重任，全部落在了粟裕的华东野战军肩上。
在我军第二阶段主要战略目标确认为“歼灭黄维兵团”后，华野第二阶段的作战任务也随之确认：钳制、阻击徐州杜聿明集团和南线李延年、刘汝明兵团。
对于中原主力华野来说，钳制、阻击的任务并不算很难完成。然而，“不安分”的粟裕，却总是想得更远一些。
刚刚结束的黄百韬围歼战给粟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让粟裕对国军战斗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国军的这些兵团虽然进攻能力十分不堪，但因为部队人数较多，且武器装备齐全，一旦发现自己面临被歼灭的绝境，仍可能爆发出相当惊人的战斗力。
因此，粟裕从一开始就认为：歼灭黄维兵团，恐怕需要相当的时间，而一旦时间拖长，则徐州的杜聿明集团很可能在黄维兵团被彻底歼灭前，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危而弃城逃跑。
如此一来，华东野战军在淮海战役第二阶段的任务实际上并不是钳制和阻击，而是很有可能在一瞬间变成追击、围歼杜聿明集团。
此时的杜聿明，下辖邱清泉、李弥、孙元良三大兵团，总兵力接近30万人，其中还不乏第5军这样的精锐部队。如果不事先做好充分准备，想要在仓促之间完成对30万野战部队的合围，根本是天方夜谭。
不过，粟裕认为杜聿明弃城而逃本身倒也不是坏事，毕竟，相比于硬攻固守军事要塞（徐州）的30万大军，在野外把这30万人歼灭肯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但是，粟裕马上面临着第一个难题：杜聿明如果突围，会走哪个方向？
华东野战军总共只有40万兵力，此时华野第7纵队和特种兵纵队已经加入了围攻黄维的战场，而粟裕要对付的敌人又不止杜聿明一个——南面的李延年、刘汝明虽然滑头，但两个人加起来也有10多万部队，而且李延年、刘汝明距离中野和黄维的主战场只有区区几十公里，华野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一部分兵力来阻止李刘救援黄维。
这就意味着，华野能够拿出来对付杜聿明的部队并不多。粟裕无法分兵守住所有的道路，而是必须准确地预判杜聿明的突围方向，提前做好相应部署，才有可能一举吃掉杜聿明的30万大军。
粟裕逐一分析了杜聿明集团可能的3个突围方向：
第一条路是沿正东方向，到连云港坐船跑，不过，考虑到国军的海运能力，要运送30万大军难度极大，粟裕认为杜聿明不会选择这条路；
第二条路是沿东南方向，走两淮、苏中、然后转向南京，但是，这条路要经过的是水网地区，一路上河川纵横，不利于杜聿明的大兵团和重装备行动。粟裕认为杜聿明选择这条路的可能性同样很低；
第三条路是沿西南方向，绕过山区南下，这一带地形开阔，道路平坦，距黄维兵团又近，杜聿明如果走这个方向，在跑路的同时还可以解黄维之围。粟裕认为，杜聿明最有可能选择的就是这条路。
然而，就在粟裕认定杜聿明将走西南方向撤退时，突然收到军委发来的消息：军委告知粟裕，有情报显示杜聿明将从东南两淮方向撤退，让粟裕“立刻做出相应准备”。
粟裕一下子陷入了两难之中。
杜聿明的选择，他不知道在脑海中来来回回想了多少遍，可是，无论他怎么思索，在脑海中做了多少次推演，粟裕始终不认为杜聿明会走东南方向。
但是，军委的情报却又明明白白的放在那里。
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报，是军委直接发给前线司令官的重要军情，一般来说，无论如何也无法置疑其真实性。
到底怎样才能部署周全？粟裕简直绞尽了脑汁，华野的十几个纵队，在粟裕脑海中被排列组合成无数种形状。
更糟糕的是，瞬息万变的战场，并没有给粟裕安静下来仔细思索的时间。
就在粟裕苦苦思索的同时，主席收到刘邓“明日即可解决黄维”的消息，主席考虑到一旦黄维真的被歼灭，意味着淮海战役马上要进入下一阶段，于是，主席命令粟裕立刻对李延年兵团下手：

请粟陈张准备当黄维兵团快要歼灭但尚未歼灭之际，对李延年正面阻击兵力后退一步，引其前进，以主力从其侧后打去，求得歼其一部。

接到命令，粟裕当即转入战时指挥模式——想了那么多方案，“黄维被提前歼灭”的应对预案早已在粟裕脑海里了——用最快速度做出了详细部署：6纵急行军直插李延年后方，堵截李延年南逃的退路；2纵、10纵、13纵从三个方向正面包围李延年。
6纵收到命令后立刻星夜兼程南下。没想到的是，李延年这人进攻不积极，要跑路的准备那是早就做好了。华野刚刚开始动作，李延年二话不说，立刻带着部队死命往南跑。
6纵一路飞奔，好不容易赶在李延年前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延年就已经赶了上来，毫不犹豫地对6纵发动猛攻。
在淮海战役的第一阶段，6纵是碾庄围攻黄百韬的5个纵队之一，因为南线战事紧急，6纵刚从碾庄前线撤下，还没来得及休整就赶来南线，此时人员、装备都不齐整。面对李延年完全不要命的抢攻，6纵仓促建立的防线很快被突破，华野只好眼睁睁看着李延年跑回了蚌埠。
北有孙元良，南有李延年，看起来，国军也不是那么不能打嘛。
虽然无奈放跑了李延年，但此时刘邓也已经修正了歼灭黄维的预计时间，在黄维还没有消灭的前提下，李延年跑回蚌埠后救援黄维的动力更加不足，反而不失为一件好事。
三、艰难抉择（下）可是，杜聿明集团的问题仍然困扰着粟裕。
粟裕晚年回忆说：“我虽认为敌人不会由此方向（东南）逃窜，但又有情报，万一敌人由此方向逃窜，而我军部署失当，个人贻误军机且不说，势将影响同敌人进行战略决战。但如果相信这个情报，把部队放在东南方向，一旦杜聿明向西南与黄维会合，两支巨大的兵团靠在一起，根本吃不掉。”
在整个战局悬而未决的这段时间里，粟裕的脑海中每时每刻都在设计围堵杜聿明的预案，随着战局每发生一次变化，原有的预案就又要再一次推翻重做。
粟裕曾说淮海战役第二阶段是他最紧张的时刻。粟裕的脑力运转，在这段时间里完全超越了极限。
饭顾不上吃，水也顾不上喝，粟裕再度犯起了失眠的毛病。每天晚上，华野其他领导都休息了，粟裕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身体实在顶不住的时候，粟裕就只能躺倒在行军床上，一边躺着，一遍拿着电话听前线的部队汇报战况。
在整个淮海战役指挥期间，失眠甚至还不是粟裕身体上最大的问题，生活作息的完全乱套，导致了粟裕的头疼每天都在大爆发。
粟裕的机要秘书鞠开回忆，那段日子里，粟裕连自己的头发都不敢碰，一碰，头发就跟钢针一样扎的粟裕剧痛无比。
鞠开有时看到，粟裕到院子里抓起一把雪，小心翼翼地往额头、脸上搓，希望通过冰冷来略微缓解每时每刻都在困扰他的头疼问题。
粟裕头疼的元凶：粟裕脑袋中残留的三块弹片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除了头疼的老毛病之外，用脑过度的粟裕得了更加痛苦的美尼尔氏综合症（主要症状：剧烈的旋转性眩晕，患者感觉周围物体绕自身旋转，闭眼时则自觉身体在旋转，此外还有耳鸣、听力下降、恶心、呕吐等症状），这个恐怖的病症从此困扰了他一生。
粟裕一直用惊人的毅力在坚持着，他深知这场决战太需要他的坐镇，大战未完之前，自己绝不能倒下。
然而，身体上的痛苦，恐怕仍然比不上此时粟裕心理承受的巨大压力。
粟裕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军委的情报已经非常清晰，那么到底要不要把部队往东南方向部署？
粟裕不是纸上谈兵的空想家，他从战场的尸山血海中脱颖而出，他的每一次决断，每一条命令，背后都是鲜血铸成的教训。
粟裕不怕权威，从不忌惮顶撞上司，“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几乎成为他个人标签——但这是因为他是在铁与血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他只是在用自己的一切努力不去犯错，他知道战场上只看真理，只有胜负，一旦犯错，无数的生命就将被自己葬送在沙场。
这一次，粟裕不是担心自己背上“延误军机”的罪名，他害怕的是自己如果判断错误，将会耽误这场史无前例的中原决战，让整个军队和国家在未来遭受更大的损失。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徐州敌人准备南撤”的情报开始被陆续送到粟裕手上。粟裕知道已经到了做决定的时候。
在脑海中最后一次做完推演后，粟裕咬紧牙关，给出了自己的答卷：
1、华野部队仍部署在徐州南部的津浦路两侧，不往东南方向移动；
2、南线主力部队提前回撤到宿县一带，作为围堵杜聿明的第二道防线。
粟裕最终还是选择了“兼顾两边”，他把有限的兵力全部摆在徐州的正南方向，无论杜聿明往西南还是东南突围，华野都有相对充足的时间进行反应。
粟裕在部署时到底还是保留了自己的坚持：他明确让部队把注意力主要放在西南方向。
而最终决定不往东南部署，粟裕也有自己的成熟考虑：即使杜聿明真的往东南方向突围，则很快会进入水网地带，行动速度不会太快，在南线主力第二道防线的围堵之下，华野仍可以追上。
11月30日，华东野战军发布了《华野前委、野战军政治部关于全歼当面敌人争取战役全胜的政治动员令》：

我全军上下必须紧张动员起来，坚决贯彻党中央歼蒋主力于长江以北之方针，全歼黄维兵团，全歼邱、李、孙兵团，取得淮海战役的全部决战胜利而勇敢战斗。
...
这一个决战，将是我军在江北最关重要最有决定意义的一仗，也是我军在江北最大和最后的一仗。
...
我全军上下必须认识这一任务的伟大艰苦和光荣，发扬勇猛顽强连续战斗的精神，不怕饥寒，不怕伤亡，不惜任何牺牲代价，不怕任何疲劳艰苦。坚决的干脆的全部的歼灭敌人，争取决战胜利。
...
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我们要有连续作战克服任何艰难困苦的思想准备，不顾一切争取决战胜利的无敌气概!

殚精竭虑，粟裕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来吧，杜聿明，该你出招了。
四、老旦点评1、孙元良这次爆发出来的战斗力非常可观，需要补充说明的是，进攻两广纵队的并非是孙元良的全部部队，卢村寨只是整个突围战线上的一个重点战场，正面只有孙元良的一个主力师，而如果不是两广纵队发挥出色硬撑到了援兵来，这一个师几乎就要在这里打出突破口了。
2、孙元良、李延年的亮眼发挥，充分说明了一个重要问题：国军并不是没有战斗的能力，很多国军部队之所以总是“一战即溃”，主要的问题还是出在没有战斗的意愿。
3、国军缺乏战斗意愿的理由千奇百怪，不过其中最普遍的一个问题就在于老蒋“奖惩不公”。老蒋对手下部队的赏罚机制非常离谱：嫡系部队要啥有啥，打仗再无能也不怎么罚，缺人缺枪了老蒋还立刻补上；而非嫡系部队完全相反，哪怕是打了胜仗，老蒋也不会替他们补充任何资源，死一个就少一个，死光了老蒋干脆把部队番号直接撤销。
4、老蒋的用意当然很清楚：不忠于我的部队死光最好，不然哪天说不定还造反呢。可是长久以来老这么干，有些嫡系部队（李延年、孙元良）就发现自己摸鱼也没事，又何必打仗那么拼；而非嫡系部队（刘汝明）就更不用说了，打仗只有坏处没好处，谁还出死力打那不是二么？于是，国军有些部队在我军这里都成了挂了号的街溜子，经常就放他们在战场上逛街，逼急了就拿一支偏师去跟他们意思一下，大家都心照不宣。
5、这一次孙元良能一下突破好几层防线，其实也是一开始我军对他疏于防范了，以为还是之前那个街溜子水平，忘了人家“飞将军”对于逃命那是相当认真的。
6、写到粟裕同志头疼这段，我自己正好这几天也犯了偏头疼，作为一个多年偏头疼患者，深知头痛一旦大发作起来是个多要命的情况，偶尔有一次头疼加胃炎一起发作，我当时就觉得这人生简直没啥意思；当我看到粟裕是在失眠 重度头疼 重度眩晕（美尼尔氏症）的情况下坚持带病指挥几十万大军，一时间完全找不到词来形容粟大将的毅力。
想来想去，我脑海中翻来覆去就是八个字，也许不是那么合适，但我就是想这么写吧。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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